李子柒 被遗忘被看见。
来源:常见问题    发布时间:2024-12-15 11:43:20

  11月12日下午4:30,李子柒的账号在停更1217天后,突然发布了1条视频。视频一发布,播放量就在短短6个小时内突破了1个亿,在海内外各大平台上的点赞也都突破了百万。

  “传播中国文化,讲好中国故事,活出中国人的精彩和自信,是李子柒带给我们的生活启示。”

  “李子柒向世界打开了美丽中国的一扇窗口,是对外文化传播中值得研究的样本。”

  人人都说,这个时代最害怕的就是“被遗忘”,自媒体博主更是如此。然而在3年前的某一天,李子柒却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外的决定:停更。

  消失在大众视野的漫长时间里,她闭关修炼——努力夺回IP版权,致力于乡村振兴,走访非遗传承······而后,开始为复出蓄力。“都挺好的。”被遗忘也是,被看见也是。时间岁月在李子柒身上,变成了一种深深的祝福。

  除了公认的“满足了人们对田园生活的想象”之外,李子柒的视频还有一个很大的特点——慢。

  与互联网的快文化速度截然相反,在停更之前,李子柒的账号更新频率是异常缓慢的,大概一个月才会更新一条视频。

  “慢工出细活,久久方为功”的精神使李子柒的视频拥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质感和深度。

  哪怕单条视频的时长有时长达20分钟,粉丝们依旧沉浸其中不能自己。这是“类李子柒”们很难做到的。

  在李子柒之前,“非遗”“民间传统文化”等相关词汇就像博物馆里的古老藏品,供人观赏,离生活相去甚远。

  当非遗陷入失传困境,李子柒选择主动走进这片领域,把非遗推到时代的面前,令人动容。

  四大名绣之一的蜀绣,一针一线是底蕴,一丝一缕是文传,蕴藏着对艺术的独特见解。

  拥有着1000年历史的绢花工艺,以绢布晕染出花瓣,以棉线勾勒出花蕾,定格永不消融的春意。

  显然,李子柒的视频,提供的不单单是一个窥探田园生活的新视野,更是一条让民间传统文化重新链接生活的新路径。

  而对于观众们来说,当人们能从一项技艺中感受到美好与欢乐时,才会愿意去接触、去了解、去学习。

  倘若有一天,非遗成了日常生活中触手可及的存在,便是对这些民间传统文化最好的传承。

  暌违三载,李子柒带着自己的漆器作品归来。全球影响力大起来后,李子柒开始侧重去拍中国的民间传统文化。这次复出,她花半年时间做的漆器,就是我们重要的一项非遗。中国的漆,从新石器时代就出现了。从一只小小的漆碗,到今天的航天涂料,意义非凡。《山海经》里把漆树写为“柒木”。李子柒觉得,这是特别的缘分。所以她选择做漆器。

  “丝绸之路”作为人们约定俗成的统称,在法国学者布尔努瓦那里得到进一步验证。他在《丝绸之路》中这样指出:“如果仔细考究一下许多人的游记故事,那就会看出,‘丝绸之路’从此之后似乎不再名副其实了。‘丝绸之路’完全是一个近代提法,在上古时代和中世纪中的游记故事中就没有这样的称呼……在元帝国统治时代,从黑海到太平洋的这条通道又先后变成了香料之路、茶叶之路和漆器之路,而且也是外交使节们来往的必经之路,并不完全是丝绸之路了。”换言之,“丝绸之路”亦可称为“香料之路”,或“茶叶之路”,或“漆器之路”。

  中国漆艺承载中华民族丰富的文化及美学思想,海上丝路上的中国外销漆器见证了中华文化对外传播的历史,也折射出中外文化交流的意义与内涵。

  据历史文献及对考古资料研究之后发现,汉代中国东南沿海以及百越地区已经开辟港口与海外进行商业经济和文化交流。《汉书·地理志》(卷28下)曰:“自日南障塞、徐闻、合浦船行可五月,有都元国;又船行可四月,有邑卢没国;又船行可二十馀(余)日,有谌离国;步行可十馀(余)日,有夫甘都卢国;自夫甘都卢国船行可二月馀(余),有黄支国;民俗略与珠崖相类。其州广大,户口多,多异物,自武帝以来皆献见。”这段文字是对中国古代海上丝路航线第一份较为完整的记录。汉代的海上贸易受地理条件与海洋技术的影响,对外贸易与交流极其有限,主要是通过“朝贡”与“赠予”的方式实现产品的互通及交换。另外,同欧洲与非洲的贸易也没办法实现直接互通,主要依赖东南亚、南亚及西亚等地区的贸易中转站实现。至唐宋时期,在东西洋之间的国际海上贸易港口互通网点开始逐渐增多,海上丝路贸易开始走向繁盛,中国东南沿海的泉州港被世界公认为海上丝路的起点。特别是宋代经济、文化以及海洋技术的发达,加之海外世界对海洋探险与贸易的热忱,海上丝路经济文化交流空前繁荣。到了明朝,由于国家施行海禁政策,尽管有国家性与朝贡性的郑和下西洋的航海贸易,但海上贸易明显开始下滑。曾经充满了许多活力的民间海上丝路活动因朝廷政策限制而转型为海上走私行为。从某一些程度上说,“海上贸易走私”为承续海上中外贸易的发展做出了一定的贡献。不过,由于民间对海上贸易的需求和海外国家势力的扩张,清朝政府也曾有限度地开放东南港口与西方国家通商。然而,明清时期对海上丝路的海禁或“有限度的开放政策”迫使中国退出航海贸易竞争,丧失了海上贸易发展的大好机遇,从而为东亚的日本,以及欧洲的英国、法国、葡萄牙、西班牙等国的崛起提供了空间。

  “丝绸之路”之名,最早由德国地质学家李希霍芬(1833—1905)在1877年提出。在李希霍芬看来,中西陆路通道主要以丝绸为贸易对象,因此得名“丝绸之路”。实际上,唐中期以后,“丝绸之路”至少发生了两种性质的变化:一是唐中期以后国家政治经济中心南移,西北及北方的陆上丝绸之路关闭,因此,陆上丝路被南方的海上丝路取而代之;二是宋代瓷器出口慢慢的变成为主要大宗货物,因此,海上丝绸之路又被称为“海上陶瓷之路”。因而,包括海上丝路在内的“丝绸之路”不过是约定俗成之名。

  在古代,海上丝路的航线主要有两条:一条是前往朝鲜、日本的东海航线,另一条是前往东南亚及印度洋地区的南海航线。需要指出的是,海上丝路与陆上丝路并非以今天的西欧为“终端”,而多半是经天竺(印度)、安息(波斯)、大秦(罗马帝国)等国中转。

  在学术界,研究“丝绸之路”“香料之路”“茶叶之路”“瓷器之路”均有之。不过,我们不能忘记,“丝绸之路”还是一条“漆器之路”。西汉时期,汉武帝平定南越后,便派遣使者由今天广西的合浦港出发,远航南海、东南亚及印度诸国。汉代是一个漆器的时代,漆器必然成为汉代海上丝路贸易的大宗货物之一。另外,汉代中后期,中国漆器远销高丽(今朝鲜半岛中南部)、日本等国家,今天东亚国家出土的汉代漆器可以作证。唐宋时期,西北的陆上丝绸之路被阻塞,中国东南沿海的海上丝路兴起,与大食、波斯、天竺、占城、真腊、三佛齐、大秦、细兰等国家通商,可以从《诸蕃志》《岭外代答》等文献中窥见中国漆器远销以上诸国的历史事实。明清两代,海上丝路为中国漆器远销阿拉伯、葡萄牙、西班牙、英国、法国、俄国、美国等欧美国家提供契机与途径,并在法国、英国、比利时等国之宫廷形成一股时尚的“中国风”。无疑,海上丝路上的中国外销漆器对西方人的生活及其审美观念产生深远影响。

  由于漆器一般不宜在陆路进行贸易,尤其是西北的丝绸之路,沙漠多,天气干燥,漆器容易风干而损坏。因此,中国古代漆器输出依赖陆路流通的较少。唐中后期,随着海上丝路的兴起与繁荣,海洋潮湿的气候与便利的船只为漆器运输提供绝佳的条件。特别是唐以后海外国家对中国漆器、瓷器等工艺之美的神往与需求,也加大了中国外销漆器的输出力度。因此,古代中国的泉州(“四湾十六港”)、广州(番禺)、宁波(明州)、福州(太平港)、扬州(运河体系)、漳州(月港)、蓬莱(登州)、海州(连云港)、北海(合浦)等沿海地区及港口成为中国漆器外销的主要集散地。

  由于漆器非常珍贵,在中国古代又多为皇家贵族所享用,因此,相对于丝绸、瓷器、茶叶、香料等大宗货物而言,中国古代海上丝路上的漆器贸易相对较少。但由于中国传统漆器高贵的美学气质与文化内涵,与丝绸、瓷器、茶叶等货物相比,漆器对西方文化的影响也是深远的。因此,海上丝路作为“漆器之路”同样要被纳入丝路工艺文化研究的视野。

  在海上丝路视野下,漆器是流动的。漆器文化也是流动的。换言之,海上漆路是中国文化向海外传播与传承之路。因为海上丝路物质交流深深打上了双方文化及其审美价值观的烙印。漆器、瓷器等贸易往来不仅把中国文明或中国价值输往海外国家,还把中国文化或中国美学带进海外人的心灵,特别是海外文化人或艺术家因此受到中国文化的熏陶而根植于中国思想与中国艺术。因此,海上漆路成为中国文化输出、传播与发展的肥沃土壤。

  漆器的故乡在中国,它的漆文化与美是西方人一直以来神往的对象。西方人对“漆”的认知较早见于《旧约全书·创世记》(第11章)中有关“拿石漆当灰泥”建造“巴别塔”的故事叙事。西方人眼中最早的“石漆”是一种类似于彩砂的建筑材料,还不是中国漆器使用的自然漆。13世纪马可·波罗在他的游记中曾记载并描述了这个东方的神秘之物——大漆(即自然漆)。当他返回意大利时,在游记里描绘了包括漆器在内的各种器物文化。马可·波罗的游记给还处在蒙昧时期的欧洲人带去了许多东方文化的神秘,这或许是西方人首次遇见的文学叙事中的中国至美漆艺。16世纪意大利传教士利玛窦(1552—1610年)曾在《利玛窦中国札记》中这样描述古代中国神奇的“大漆”:“中国人用这种东西制备一种山达脂(Sandarac)或颜料,他们称之为漆。”著名的罗马尼亚学者尼古拉·斯帕塔鲁·米列斯库在《中国漫记》中这样指出:“传到我们这里的各种丝绸、瓷器、镶金雕花木箱以及漆雕,都充分显示了他们的聪明才智……他们还用硬大理石、宝石雕成各种东西,然后上漆,技艺高超,可谓巧夺天工。”这些巧夺天工的漆器成为欧洲人对东方的神往之器。同时,中华漆器文化也改变了海外人的生活方式及其文化素质,并在某些特定的程度上影响了他们的文明发展进程。

  古代海上丝路不仅是漆器贸易之路,还是一条漆器文化交流之路。丝路上的漆器是“中华文化大使”,它用自己奢华而珍贵的美学思想及文化沾溉了西方文明,并深刻影响西方人的生活方式及其文明发展的步伐。

  扇子,这一日常用来取风纳凉的“小物件”,刚传到欧洲便受到王室贵族的追捧,成为财富和身份的象征;马镫的发明,提高了骑兵的战斗力,改变了战争的格局,促使游牧民族崛起,骑士阶层诞生,极大地影响了世界历史的进程……

  通过介绍中华传统工匠十大技术物,展现中华文明的悠久历史和丰厚底蕴。让世界了解中国、了解中国古代科技、了解中华文明。

  主要学术兴趣聚焦工匠文化、全球工艺史和设计史论。著有《好物有匠心——影响世界文明史的中华工匠》《工匠文化三论》《大漆王朝:汉代漆艺文化研究》等作品。

  本书选取中华工匠技术史上扇子、磨子、罗盘、鼓风炉、耕犁、轮子、马镫、火器、烟具、漆器等十大有代表性的技术物,讲述它们在各自独特的历史环境下进行全球传播、交往与互鉴的曲折历史,再现了中华工匠技术从物质位移到工匠精神裂变的全球历程,展示了中华文明在世界文明史上的重要贡献。

  《匠心致远》和《好物有匠心》两部大作姊妹篇付梓问世,将中华工匠文明的内涵与外延、代表性工匠技术于古老中华大地的酝酿与创造及其向世界、向现代的传播嬗变,做了通俗易懂又不失学术根据的精彩讲述,这是对中华文明阐发的新贡献。

  这种对中华工匠“小技术”的深度透视,对中华工匠“大文明”的全球展示,构成了《匠心致远》的全部学术价值与意义,为传承与弘扬中华工匠文化与工匠精神提供历史基础与理论支撑,为深化与拓展中华文明向世界展示路径与渠道,也弘扬了中华文明蕴含的全人类共同价值。